PRIMALFEAR

.一.级.恐.惧.

观影讨论

法律诊所第一小组

付煜文玲韩佳怡张雨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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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剧情梗概

《一级恐惧》的英文原名为primalfear，可以直译为原始的恐惧，而原始的恐惧在这部影片被解释为“你明明认识面前的那个人却发现你一点都不了解他”。所有的恐惧都来自于未知，对自然的，对宇宙的，对人性的，而《一级恐惧》就探讨了这种对于人的未知的畏惧。

德高望重的老主教罗森被人谋杀，警察在现场抓到了满手鲜血的少年艾伦（爱德华·诺顿饰）。著名律师马丁·威尔（理查·基尔饰）决定接手此案。他认为艾伦是无辜的，并决定免费为他辩护。在法庭上，威尔的前妻、女检察官瑞纳（劳拉·琳妮饰演）提出了大量不利于艾伦的证据，但都被威尔－－驳回。为了唤起艾伦的记忆，威尔和心理医生对艾伦进行了询问。随着问题的深入和严厉，艾伦开始逐渐由温顺变得凶狠无貌。威尔找到了被罗森收养的另一个男孩，并发现主教收养艾伦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窥淫癖。当他到拘留所就此质问艾伦时，艾伦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他自称“罗伊”，承认是自己杀死了罗森，并且保护了“艾伦”。在发泄后，“罗伊”又变回了艾伦，并且对刚才的一切毫无记忆。心理医生在法庭上证明艾伦患有人格分裂症，在被虐待至极度痛苦时就会变成凶手罗伊，但是他们却无法证明这一点。瑞纳指出艾伦是因为在为罗森主教作色情表演时倍受虐待而杀死了主教。这时，艾伦跳出了被告席，变成了罗伊。他攻击了瑞纳，全法庭的人都被惊呆了。法官决定取消陪审团，宣判艾伦入院观察30天，由医生进行治疗。审判结束后，威尔去探望已经恢复常态的艾伦。临别时，艾伦请他代向瑞纳道歉，问她的脖子有没有受伤，威尔突然想到艾伦应该在发作后什么都无法记住。被识破的艾伦看着他狞笑起来。威尔终于明白，艾伦才是真正不存在的。从罗森收养了艾伦并把他带回那神圣的地狱时起，艾伦就已永远变成了罗伊。

马丁·威尔（李查基尔饰）这一律师角色从出场伊始就显得与正义无关，为了金钱抑或名声，他可以为任何人做无罪辩护。他说到：“真相就是我告诉陪审团并且想使他们同意的东西。”而女检查官瑞纳和前最高检查官尚纳士在罗森谋杀案中似乎代表了正义的一方——把一个手段凶残的杀人魔王送上绞架，这不是真正的正义吗？

但随着剧情的展开，我们不得不请出死者：教主罗森了，看看这位可怜的受害人生前都做过些什么？打着教会的旗号把慈善基金作为资本投入地产经营；意图把贫民区建设成为高价商铺，丝毫不管原住民的死活；更不必说令唱诗班的少年为其做色情表演以满足其变态的色欲了。如此的丑行让我们觉得，即使艾伦就是谋杀他的凶手也有其正义的一面。再看看他的朋友：前最高检查官尚纳士。这个家伙作为罗森地产生意的合伙人，在贫民区改建计划中所犯下的罪恶已经令人发指。为了维护他的改建计划，他甚至不惜与贫民区帮会头领做私下的交易，在遭到拒绝之后，就干掉了反对他的帮会头领。他是有罪的，而他需要辩护吗？不需要，他甚至未被调查，未被起诉，从而根本不用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02

精神病豁免权

Q：

艾伦是否存在？

电影中涉及一个问题:艾伦是否存在？

有人认为艾伦存在，是后来罗伊太强大而吞噬了艾伦，并且抹杀了艾伦存在的痕迹。还有人认为，在贫苦中，从来就没有艾伦，只有罗伊，是他打造出一个别人眼中的艾伦，假扮人格分裂，只为了脱罪。这里，他利用了法律对精神病人的一定刑事责任赦免。从结果上看，看似邪恶的罗伊获胜了，骗过所有人。

显然，司法对精神病人的保护存在一定风险，会漏掉一些恶人。但对精神病人的保护，符合保护大多数弱势当事人的初衷，其价值巨大。

1

保护精神病人有其法理依据

精神病人属于弱势群体，艾伦（假定他存在）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要对精神病人审判达到实质上的正义，需要法律在形式正义上作出妥协，进行适当保护，才能形成正义的真正平衡。

2

精神病人刑事责任豁免的依据

无论英美法系还是大陆法系，都把主观意识、犯罪动机视为犯罪链中重要的一环，这对与犯罪定性和量刑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假如在不能控制自己意识的情况下犯罪，应被从轻或从无定罪。

3

精神病人豁免权的风险

有时候会放过坏人，这是让很多人抵制保护精神病人的原因。但，这里涉及疑罪从无原则，本质就是宁愿漏判也不愿错判。疑罪从无是程序正义的要求。公平的裁判结果只能是产生于合理合法的程序，毒树之果即使无毒也无法使人们信任。刑事诉讼中控诉机关一方面承担举证责任，另一方面就应该承担举证不能而导致的风险，实现真正的两造对抗。

4

精神病人的鉴定

针对精神病人豁免权的风险，最好的应对措施就是严格精神病人的鉴定，将风险控制到最小甚至趋近于零。像影片中，法官不认可辩方精神病鉴定结果，因为鉴定人更偏向理论研究，而对实际鉴定说服力不强。但当罗伊出现，跳下去掐住控方时，才让法官信服。影片中结果的出现还是因为精神病鉴定不严格，受了表面事实的蛊惑。司法中，还是要严格精神病的鉴定，防止其被有心之人滥用。

03

律师职业道德

律师如果明知自己所代理的是个恶魔该如何辩护，如果一位有实力钻法律空子的律师被一位恶魔高价聘请该如何辩护。其实，任何人都无法还原真正的事实，而律师在起初也必然不知道自己的委托人是真正的恶魔，法律教导我们用思辨的方法想问题，任何时候都要带着问号，但是在案件中如果律师带着问号进行那么法官又应该充当什么身份呢？

事实上，律师作为代理人就应该站在委托人的利益去为其辩护，无论最后法庭判谁为正义，在案件审理的过程中，律师都应该站在委托人一方。可委托人一定会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择手段，难道律师也要如此吗？答案是否定的，律师与委托人是代理关系而非代表关系，双方都是独立的个体，因此，律师可以具备自己的思考和想法，坚持程序正义。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被认定为犯罪嫌疑人，在人身自由受到限制，被指控罪名的时候需要律师站出来，为保护他的合法权益而据理力争。

因为在法院判决之前，没有人可以被认定为有罪。

真相只有一个，但真相不会自己站出来发声，需要不断进行调查，追问才有可能还原真实的案发现场。即使他真的是一名罪大恶极的罪犯，他的合法权益也应该受到保护，这也是律师职业价值所在。就好像医生也要救助犯罪嫌疑人，厨师不能毒害监狱里的犯人一样。但律师并不是被告的工具，他可以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被告提供法律帮助，却不能不择手段，为所欲为，它只是实现程序正义过程中关键一环，却并不能决定罪与非罪，最终的决定权仍然在法院手中。

正义的形态其实是难以用语言说清的。一个恶贯满盈的恶棍受到法律的审判后被判无期徒刑最终减刑到20年后释放，这是正义吗？如果他被遭受他恶行的受害者杀死呢？

从道德的层面讲，我们或许对这两种结果是举棋不定的，但是从法律的角度讲，符合法律的实体和程序的才能算作正义。

因此，为了让大多数人的生活、生命被保障；为了让大多数人心中普遍的正义被保护，努力维持法律程序的公正和实体的合理相比是重中之重。

文章引用

豆瓣《可怜的正义》作者：大雄

《影评一级恐惧》作者：我已没电

稿件作者：网络付煜文玲韩佳怡张雨珈

图片来源：网络

排版编辑：付煜

审核：韦贵红刘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