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骨的河水里冬泳20分钟后,我上岸穿衣,把泳具放在外卖箱里,披上外卖制服,开启了一天的骑手工作。
今天是我送外卖的第二天,4个小时,送了13单,共赚97.5元。比我读研之前的互联网工作的元日薪,少了近6倍。
落差更大的是,在这里,学历并不重要。。
同事不关心,顾客不关心,就连我的顶头上司——站长也不关心。
那位站长四十多岁,初中学历,我去应聘的时候,他正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被我吵醒后,问都没问,随手就在系统里录入“高中毕业”,而我,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欲望。
我甚至怀疑,假如站长知道我是刚刚毕业的研究生,还会接收我吗?
不过,反过来一想,硕士送外卖,也没啥稀奇的。不是有位浙江大学的博士,也在送外卖吗?
即便如此,我还是应该感激这个行业的,是它在我被“毕业即失业”的大潮痛击时,“托”住了我,给了一个勉强谋生的饭碗。
在Allin读硕三年之后,97.5元是我近3年来的第一笔收入。自年考上导演专业研究生后,我全靠存款过活。
等到今年6月毕业时,影视行业已经成了疫情下的”特困行业“之一了。
早在年,查税风波就已经让一批企业倒闭,疫情后更是雪上加霜。《经济日报》曾报道,年一季度,超过五千家影视公司注销或吊销,是年全年注销或吊销数量的1.78倍。
大势之下,半年求职期间,我投出73份简历,只获得5个面试,仅仅拿到1个offer,还不理想被我拒绝了。
送外卖是无奈之选,而在我原本的计划里,我应该是一名导演。
如今,我穿上骑手制服,像个穿梭在楼宇里的广告牌,看似分外惹眼,其实无人